请谈谈你对盛唐气象的理解_结合本章内容谈谈对于盛唐气象的理解
1.用史实谈谈你对唐朝社会“开放与交流”的理解
2.次北固山下能体现盛唐气象的诗句
3.结合作品谈谈盛唐山水诗和边塞诗是如何体现盛唐气象的
4.试论为什么最能体现盛唐气象的莫过于边塞诗
5.如何理解太白诗风与盛唐气象之间的关系
B |
试题分析:通读材料可知,本题主要考查学生对唐朝全盛时期的原因的准确理解与运用。依据已学知识可知,从民族政策看,唐朝实行开明的民族政策;从对外交往看,唐朝积极弘扬唐朝文化,吸收别国先进文化,故选B。 |
用史实谈谈你对唐朝社会“开放与交流”的理解
说:当杜甫漫游到山东地界的时候,迎面遇上了高耸的泰山。雄浑的景色让他心旌摇荡,写下了这首著名的《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写这首诗的时候,杜甫还只在泰山脚下,从远眺到近观,被山势激起豪情,决定登上山顶“一览众山小”。变小的当然不仅仅是“众山”,而是凡俗的一切。科举失利又如何,理想一时无法实现又如何,种种琐屑的苦闷只因为站得太低、看得太近。既然生当盛世,年轻的热血总不会结冰的。诗人此时仅仅在山下想象登高,想象登高之后的上帝视角,就已经可以从挫折当中满血复活了。这就是盛唐气象下的健全人格,让后人不断从诗句里心慕手追,感动于诗人的感动。
登高这个主题,在唐诗中有了激昂、壮阔的写法,最能体现盛唐气象
诗人攀登的既是物理意义上的制高点,也是精神意义上的高级感。杜甫的《望岳》写在青年时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最能体现年轻时候的豪情满怀。了解从青年杜甫写下的《望岳》到暮年杜甫写下的《登高》,诗的语言和诗人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这种变化我们今天的很多人依然逃不脱。杜甫《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登高》是杜甫晚年的作品,当时他流落在夔(kuí)州,就是今天的重庆奉节,肺病严重,生活困顿。大约在重阳节的那天,他孤身一人登高远眺,长江沿岸的萧瑟秋景让他触目伤怀。
诗的意思不难理解,先写登高所见的景象:秋风凛冽,江边的树林里传来猿猴的哀鸣,江心的沙洲上冷清清的,鸟儿正在还巢。无边的落叶萧萧飘坠,江水滚滚奔流。在这样的萧瑟气氛里,诗人检讨自己的一生,一年年颠沛流离、辗转万里,徒然羡慕还巢的鸟儿。忽然间人就老了,时间像无尽的江水一样无情地流逝,自己也已经迎来了人生的秋天,拖着病体独自登高。一生的艰辛染白了鬓发,只有酒可以浇愁,但病太重、人太潦倒,连酒也喝不得了。
全诗可以分成两段,前四句是意象,后四句是感怀。在意象的四句当中,前两句是小视野,后两句是大视野。好像有一架摄影机架在直升机上,扫过眼前的江心沙洲,追随沙洲上的飞鸟忽然腾上高空,用上帝视角俯瞰人间。这是今天的**导演们常用的镜头语言,原来古代的诗人们早就用过。这种镜头语言会让近景里的事物一下子变得渺小,让刚刚吸引你注意的东西一下子变得微不足道,让那些或沉重、或鲜活的喜怒哀乐一下子被苍茫感冲淡。落叶纷纷无边无际,充塞了整个空间。江水奔流无穷无尽,亘古以来就是这样,到千万年之后也还会是这样,充塞了全部的时间。
当你仔细体会“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一组著名的对仗,你会发现前一句给你无尽的空间,后一句给你无尽的时间。这样一来,前两句近景里的猿啼和鸟飞给你带来的感受就会悄悄发生改变。“流水”是对时间的隐喻,这个梗还是孔子埋下来的。孔子和杜甫同样站在水边,孔子看到的是水的不可挽回地“流去”,杜甫看到的却是水的无法抵挡的“奔来”。也就是说,杜甫虽然用到了孔子的梗,但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你看到的是“流去”,你的心里是怅惘和无奈;当你看到的是“奔来”,你的心里是恐惧和悲哀。从高处眺望长江,看着波涛翻滚,你既可以看成“流去”,也可以看成“奔来”。去和来其实在客观上都是一回事,但在主观上到底会形成怎样的视角,这就取决于你当时的心境了。
境由心生,你看到的一切事物、一切风景都不可能是客观的,而只能是被你的心境渲染出来的。杜甫看到的是“不尽长江滚滚来”,“奔来”的视角产生巨大的压迫感,足以使人屏住呼吸。仿佛渺小的自己赤身、无依无靠,眼睁睁看着排空巨浪扑面而来,自己无处可逃。
说完杜甫对时间的感慨,我们再看无边的落叶,那是自然界的秋景。暮年的诗人对这样的景象格外敏感,他看到的是岁月的无情。无尽空间里的萧萧落叶和无尽时间里的滚滚波涛,压迫着诗人那颗脆弱的心,让它生发出日常环境里不容易生发出来的感触,这才有了“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反思。“万里”两句完全不合古汉语的语法,但诗歌的语言就是要有各种倒装和省略,必须要和常规的语法不同,才能把人带到现实生活以外,在陌生感当中产生审美的心态。“万里”对应的不是“悲秋”,而是“常作客”。杜甫一生辗转漂泊、居无定所,这时候到了夔州仍然是“作客”而已,看到水鸟还巢、人不如鸟,更加深了“作客”的忧伤。不作客的人尚且悲秋,更何况万里漂泊的客中人呢?更何况客中人不仅漂泊,而且年迈多病。“百年”当然只是约数,同时也是客旅中对时间的错觉。正因为万里漂泊,尝遍各种艰辛,几十年才如同百年。而重阳佳节,本该是和家人团聚,和亲朋一起登高喝菊花酒的日子,自己却只有“独登台”,孤苦无依,一个人感受宇宙之无穷、盈虚之有数。
重阳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大家一起登高赏菊,饮菊花酒。在传统的数理哲学里,九是最大的阳数,所以九月九日称为“重阳”。当时孤身度过的重阳节,就像今天不能回家的春节。只有想到重阳的背景,才能理解杜甫“独登台”的凄凉。杜甫对凄凉似乎已经习惯了,年轻时代有过的“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志向,现在看来还没有实现半分,但人已经年老多病,再也没机会向着理想多走一步了。他只能“苦恨”,深深地遗憾,本该在节日里和亲友们传杯递盏喝下的酒,一个人竟然喝不下去。
杜甫的《登高》不但是登高主题里的千古绝唱,也因为把对称美发挥到了极致,所以成为最有资格代表唐诗最高成就的诗篇。近体诗是唐朝的新兴诗体,特别讲究对称美和音色美。杜甫是近体诗领域里用力最勤、成就最高的诗人。这首《登高》也代表着最典型的登高情调,那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百感茫茫不知从何说起的感受。
----2019----《熊逸·唐诗50讲》笔记
次北固山下能体现盛唐气象的诗句
唐代的开放性格与盛唐气象
唐代的开放性格,既体现在对周边民族的开明政策,也体现在对邻近国家交流的空前扩大;体现在经济和物质上,更体现在思想文化和宗教信仰方面。
隋唐时代的民族融合达到了新的高度,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和新的文化。在民族融合的大背景下,唐朝皇帝不仅能够取比较开明的民族政策,而且对于新民族的形成具有一种自觉意识。如唐太宗就说,自古“贵中华,贱夷狄”,而今四海一家的新形势下,就应该是“胡、越一体”,也就是说,大家都是一个融合以后的新民族了。贞观十八年底,当突厥的一部归附唐朝并请求在内地安置时,大臣们都反对,以为将会留下后患,而唐太宗却同意了,并解释说:“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则四夷可使如一家;猜忌多,则骨肉不免为仇敌。”
唐朝的周边民族,尽管与唐朝之间也不断有战争,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一直存在。但是,那是之间的征服与被征服,而不是种族之间的征服与被征服。被征服的尽管是少数民族的,但他们并不以唐朝为外族。当贞观四年二月打败突厥,俘颉利可汗以后,西北各族君长诣请唐太宗为“”,就是做以“可汗”称呼其君长的草原民族的共同首领。唐太宗说,“这样,我一方面是唐朝的天子,又下行可汗之事!”从此以后,唐太宗给西北君长的文件都署称“”。这说明,一旦突厥被征服,唐朝取代突厥实施对西北地区的统治,西北少数民族的君长也就能够接受唐朝皇帝做他们的可汗了。贞观二十年,
唐朝击败薛延陀,唐太宗亲自到灵州(今宁夏灵武北)招抚草原民族铁勒诸部,并因此修筑了一条横贯回纥以南、突厥以北的“参道”。
唐朝与亚非各国的经济文化交流空前扩大了。不仅中国的丝绸、瓷器大量运往亚非各国,造纸术和印刷术等科技发明也传人亚洲各国。唐朝的政治经济制度和思想文化给新罗、日本等国也带去了巨大的影响。唐朝的商人、僧侣和手工业者前往亚洲各国,亚洲各国的留学生、学问僧、商人和艺术从业人员等也纷纷来到中国。玄奘西行天竺、鉴真东渡日本,都是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大事。而新罗、日本、大食(阿拉伯)、波斯、印度等国都有人在唐朝居住,甚至入仕做官,如唐末担任淮南节度判官的新罗人崔致远、天宝时期在唐朝廷做到卿监一级高官的日本人阿倍仲麻吕(汉名晁衡)、先后担任主管天文历法的司天监的印度人瞿坛撰、波斯人李素等。唐后期,有不少新罗人在唐朝参加科举考试并登第获得功名。唐朝在沿海许多城市都有新罗人的聚居地,称为“新罗坊”,并有专门接待新罗人的旅店,称为“新罗馆”,甚至有的地方设有与新罗人打交道的“勾当新罗所”。日本派遣的遣唐使总共有十几次,两国经济文化交流高潮迭起。唐朝长安、洛阳成为当时的国际大都会,亚洲各国人及其所带来的生活风俗、信仰、文化都深深地影响着唐朝人民的生活。
隋唐新民族的形成,带来了新文化的出现。唐代的文化,无疑不能称之为汉文化或中原文化,而只能是胡汉混合的新文化。从民族精神、思想观念、宗教信仰,到礼仪习俗、文学艺术,以及日常生活的物质器皿,唐文化无一不打上了胡汉混合的烙印。而对外交往的开放态势,又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唐文化的多元色彩。
例如,唐代统治者的宗教信仰,始终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大体上说,儒释道都为其所用,而且存在着三教合一的趋势。唐玄宗曾亲自注《孝经》、《道德经》和《金刚经》三部分别代表儒家、道教和佛教的经典,颁行天下,是对三教合一的提倡。在唐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各种本土宗教和外来宗教并存,包括所谓中古“三夷教”——出于东罗马的属于基督教一派的景教、出于波斯的袄教(拜火教)和摩尼教(明教)。唐代民众的信仰世界也是多元的活跃的,信仰的边界模糊不清。
又如,文学艺术方面,隋唐文化的胡汉混合特色更加明显。且不说大量的唐代诗歌吟咏胡风胡俗,当时从宫廷乐舞到民间艺术,都呈现出鲜明的胡汉混合新气象。隋炀帝时定九部乐,其中的《清乐》,即《清商伎》,是号称“华夏正声”的汉代旧典;《礼毕》,即《文康伎》,据说传自东晋太尉庾亮家;西凉、龟兹、康国、疏勒、安国乐来自西域;天竺、高丽乐
则来自外国。唐太宗灭高昌后,增《高昌乐》,又以《燕乐》换《礼毕》,为十部乐。在民间,同样有大量的胡人乐舞流行着,而且一直保持着随兴其舞、亦歌亦唱、自娱自乐的艺术品性。而服务于这些乐舞的胡族乐器如羌笛、横笛、琵琶、箜篌、羯鼓等,俨然已经构成为我国民族歌舞的重要组成部分。
至于婚丧礼俗和日常生活中的物质和器用,从服饰、食物、家具到交通工具等各个方面,隋唐时期都是中国传统的一大转型。魏晋以来民族融合所带来的文化融合与文化创新,在隋唐时期结出了硕果。
正是在唐朝开放性格的影响下,整个唐代文化在中国历史上呈现出特殊的繁盛景象,或者可以概称之为“盛唐气象”。“盛唐气象”原本是文学史研究中提出的概念。唐代文学研究中的“盛唐气象”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盛唐是一个繁荣强大的盛世,是一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的时代,而这个时代的诗人们也是一个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另一观点则认为,从文学上讲,盛唐气象是一种雄浑悲壮的气象,文学上的盛唐气象不是文化上的“盛世”景象,也不是直接反映的盛唐时代。
从历史时代上讲,唐玄宗统治的(713—741)、天宝(742—756)年间,是唐代历史上的一个鼎盛时期,也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社会安定、经济繁荣的时期,可以称之为“盛世”。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盛唐,并不仅仅限于时期,实际上,从武则天到唐玄宗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唐代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都呈现出一种盛世特征。
从经济实力和军事力量看,这一时期国家的整体实力是非常强大的。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人口高峰期,根据《通典·食货典》的记载,唐代国家控制的户口由神龙元年(705)的615万户,到十四年(726)增加到706万户,天宝十四载(755)安史之乱爆发前,达于极盛,计有89l万余户,529I万余口。这是登记在国家控制的户籍上的户口数。实际上即使在天宝时期国家控制的户口达于极盛时,仍是“浮浪日众,版图不收”,未登记的隐户占有全部户数的三分之一。最高的估计认为天宝末唐代极盛时期的户数在2000~’户,人口达到1.4亿。仅仅从官方统计的著籍户口看,这一时期的人口增长率在中国历史上也是最高的。时期的人口数量、耕地面积和单位面积产量达到一个比较好的比例,人均粮食占有量达700市斤。这是构成了国力强盛的坚实基础。国家积累的财富在这一时期也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整个国家财政收入有常,变量补充,人大于出,经济实力不断上升。
盛唐时期的经济发展,不仅表现在国家积累了大量财富,还表现在土地集中的基础上,地主经济有了很展,私家粮食和财富的积累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手工业和商业有了巨大的发展,城市生活日渐繁荣。这是一个“家给户足,人无苦窳”(《通典》卷15《选举三·历代志下》)、“四方丰稔,百姓乐业”(《唐语林》卷3)的时代。杜甫在《忆昔》诗中对盛世的描写,道出了当时经济发展社会安定的状况。诗中写道,“忆昔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道路无豺狼,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织不相失。”
在以上社会经济发展的背景下,文化上的盛唐气象表现出如下特征:
艳丽明快的色彩。这种色彩既体现在唐三彩、铜镜、丝绸织物、金银器、敦煌壁画等物质性文化上,也体现在盛唐诗歌中。如贺知章《咏柳》中的“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刘方平《夜月》中的“今夜偏知春风暖,虫声新透绿窗纱”。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黄鹂、翠柳、白鹭、青天,还有绿窗、红门、皑皑白雪和点点白帆。可以想见,这是多么亮丽明快的一幅风景画!
生动自然的情调。如敦煌壁画中的许多单身菩萨,完全是典型的唐代盛装妇女形象。唐代的高僧道宣就说当时的菩萨造像“笔工皆端严柔弱似之流,故今人夸宫娃如菩萨也”。唐人自信,思想解放。一些供养人壁画中,世俗人物高大不凡,大有压倒诸天菩萨的不凡气概。唐人率性,较少做作。该唱时唱,该舞时舞。杜甫《饮中八仙歌》写道:“知章骑
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博大恢宏的气势。如大明宫含元殿遗址,便体现了唐文化中的这种气势。明代的西安城只是唐长安的六分之一。今天,在唐代的皇帝陵墓、石刻博物馆、佛寺洞窟和包括大明宫遗址在内的宫殿遗址等历史遗迹面前,我们还能够感受到这种气势。
雍容华贵的风度。武则天做皇后时,捐脂粉钱修造了洛阳龙门石窟奉先寺大卢舍那佛,是盛唐文化典雅秀美、雍容华贵的集中体现。她与敦煌的北大像一起,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个极盛时代来临的美好预兆。此外,观赏牡丹成为当时最时髦的活动,也是唐人风度的一个象征。牡丹是芍药的一种,大概到唐代才把木芍药专门称为牡丹。唐人喜好牡丹成风,每到暮春季节,长安和洛阳游赏牡丹的车马如流。刘禹锡《赏牡丹》诗云:“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昂扬坚定的进取精神,兼容并蓄的开放性格。唐朝的时代精神,可以用开放、进取、尚武、多元等词语进行概括,这是一种新民族新文化的优势所在。在思想观念和社会风尚方面,都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人们在社会生活中有多元化的选择和较大的个人空间。北朝以来,社会上活跃着一批明识远图、雄健勇武的杰出女性,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就是那个时代妇女的典型形象。所谓头发长见识短,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谓三寸金莲弱不禁风,我们今天所批判的这些对女性的传统束缚和偏见,在隋唐时代都还没有成为传统。女性社会地位和社会交往的程度,是一个社会开放程度的标尺。唐代是妇女享有较多自由的时代。有学者作过统计,在《古今图书集成》所列烈女节妇中,唐代只有51人,宋代有267人,明代达到36000人。所以朱熹要骂唐人为“龟唐”,说他们“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为异”,洪迈感叹“瓜田李下之疑,唐人不讥也”。
总之,盛唐气象的出现,是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对外交流的开放。经济的发展繁荣,造就了社会安定、经济繁荣、国势昌盛、文化灿烂的盛唐时代出现的物质基础。充裕的物质条件,人间与天堂的距离被拉近。艺术上的表现力也被极大地发挥出来。在盛唐时期的敦煌壁画中,以净土变为核心的各种经变故事,主题就是将人间天国融为一体,人间的荣华富贵被搬到了天上,天国的富丽堂皇又搬回了人间。而文化交流的发展,包括南北之间的交流、不同民族之间的交流以及中外文化交流,造就了唐代的开放性格。兼收并蓄的开明政策,宽松自由的文化氛围,使得盛唐时代的知识分子享有较多的言论自由、创作自由。
结合作品谈谈盛唐山水诗和边塞诗是如何体现盛唐气象的
1. 关于盛唐气象的诗句
关于盛唐气象的诗句 1.最能代表盛唐气象是谁的诗句
一般认为李白的诗反映了“盛唐气象”。
李白主要生活在盛唐时代,他必然受到社会时代风气的影响。时代精神,文艺风格,影响到他的诗歌创作,加上个人的思想性格与非凡的文才,使他成为了盛唐时代杰出的诗人,他像一阵惊雷,一股狂飙,带着惊天动地的声威,以一种震撼的力量征服了同时代的作者,影响后世。他入长安,以一首《蜀道难》使当时名誉京华的贺知章惊叹折服,呼他为“谪仙人”;杜甫在途中同他相遇,竟改变路线,随之东下,别后对他念念不忘,赞之曰“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春日忆李白》);王屋山人魏万仰慕李白,追踪数千里于广临与之相见,颂李白“横海鲲,负天鹏”,誉李白诗“鬼出神入”;明唐寅说:“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 我当李白对明月,月与李白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 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同时,李白也丰富促进强化了盛唐气象,为盛唐气象的形成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2.最能代表盛唐气象是谁的诗句
一般认为李白的诗反映了“盛唐气象”。
李白主要生活在盛唐时代,他必然受到社会时代风气的影响。时代精神,文艺风格,影响到他的诗歌创作,加上个人的思想性格与非凡的文才,使他成为了盛唐时代杰出的诗人,他像一阵惊雷,一股狂飙,带着惊天动地的声威,以一种震撼的力量征服了同时代的作者,影响后世。
他入长安,以一首《蜀道难》使当时名誉京华的贺知章惊叹折服,呼他为“谪仙人”;杜甫在途中同他相遇,竟改变路线,随之东下,别后对他念念不忘,赞之曰“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春日忆李白》);王屋山人魏万仰慕李白,追踪数千里于广临与之相见,颂李白“横海鲲,负天鹏”,誉李白诗“鬼出神入”;明唐寅说:“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 我当李白对明月,月与李白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
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同时,李白也丰富促进强化了盛唐气象,为盛唐气象的形成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3.盛唐气象的盛唐诗
说盛唐诗雄壮浑厚,是就其总体风貌特征和主要倾向而言。大致说来,盛唐诗绝大多数是浑厚的,但有一部分诗篇特别是王维、孟浩然等人的山水田园诗篇,风格冲淡闲逸,虽也自然浑成,但并不雄壮。这类诗篇在盛唐诗中毕竟只占少数。盛唐气象是一种宏观性的概括。
盛唐气象形成的原因,大致有二。一是盛唐诗人的豪情壮志。诗人们面对当时国势强大、经济文化繁荣的局面,大抵胸襟开阔,意气昂扬,希冀建功立业。他们喜欢描写祖国壮丽的山河,边陲奇伟的风光、紧张的战斗和自己的豪情壮志。他们追求“鲸鱼碧海”(杜甫《戏为六绝句》语)的壮阔诗境。这就形成了盛唐诗的雄壮风貌。二是对前代优秀诗歌传统的继承和发扬。盛唐诗人竭力扫除南朝至初唐的浮靡诗风,重视向汉魏古诗、乐府诗学习,注意发扬汉末建安时代明朗刚健的优良诗风。从诗歌本身的继承关系说,盛唐诗的雄浑特征,得力于此。
4.形容 盛唐 的诗句
贞观之治
瑞气祥云初盛,
诗情画意正浓。
喜看百花齐放,
笑闻百家争鸣。
太宗图
心大天大地大,
任我金戈铁马。
阅尽千古风流,
独占万世潇洒。
初衷
不辱千秋使命,
横跨宋元明清。
简化诗律词谱,
重振雄风。
丽 人 行(唐.杜甫)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微(“匀”内换“盍”)叶垂鬓唇。
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衣及〕稳称身。
就中云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犀筋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
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还实要津。
后来鞍马何逡巡!当轩下马入锦茵。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
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5.李白诗歌是如何体现盛唐气象的
李白诗歌中的盛唐气象 “盛唐气象所指的是诗歌中蓬勃的气象。”
[1] 它“着眼于盛唐诗歌给人的总体印象,诗歌的时代风格、时代精神:博大、雄浑、深远、超逸;充沛的活力、创造的愉悦、崭新的体验;以及通过意象的运用、意境的呈现,性情和声色的结合,而形成的新的美感”[2] ;它涵盖了盛唐文人在文学中表现出的开阔的眼界,自由活跃的思想,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激奋昂扬的气概。它展现了强大民族鼎盛时代的整体精神风貌。
作为这一时期的伟大浪漫主义诗人李白,他的诗歌强烈而鲜明地表现出这种盛唐气象。 一、繁荣时代强盛民族的优越感、自信心和诗人积极的人生态度,远大的政治抱负。
一百四十年,国容何赫然。 隐隐五凤楼,峨峨横三川。
王侯像星月,宾客如云烟。 斗鸡金宫里,蹴鞠瑶台边。
——李白《古诗五十九》(其四十六) 忆昔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 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杜甫《忆昔二首》(其一) 唐开国至“安史之乱”前,国家一直处于上升状态,特别是、天宝年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已达到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这种空前盛世极大地激发了国人的民族自信心和时代优越感。
诗人禁不住内心的激动而放声歌唱,赞美这个时代,并决心献身这个时代。 “非无江海志,潇洒送日月。
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杜甫在他的《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里盛赞唐玄宗,将其与古代圣明君王尧舜相比,进而抒写自己的报国热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孟浩然在《望洞庭湖赠张丞相》)里以洞庭湖为喻,表明他生当盛世,又逢明主,就必须有为于天下,而不能无所事事地“端居”。
“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
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
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高适在他的《塞下曲》)中歌颂边塞战争的胜利,表明他对国家民族满怀信心,希望从戎征战,建立军功,而不屑做一个穷经书生。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 车师西门伫献捷。”——岑参在他的《走马川行》中热情讴歌了西征军万难不惧万死不辞地勇过走马川后,又万般自信地预言敌军必闻风丧胆,捷报必立马传来。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在他的《从军行》(其四)中慷慨激昂地代征战将士发出破敌的钢铁誓言。
在这种国富民强,群情振奋的时代,李白也写了许多表达自己慷慨报国,要赴边关杀敌的边塞诗。如《塞下曲六首》其一(“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从军行》(“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等。
但李白更多的是以古代著名的兴邦定国的大贤自比,表现他建功立业的理想。如《经下邳圯桥怀张子房》: 子房未虎啸,破产不为家。
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 报韩虽不成,天地皆震动。
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 再如《梁甫吟》: 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 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壮气思经纶。
广张三千六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 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
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 入门不拜骋雄辩,两女辍洗来趋风。 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
再如《读诸葛武侯传,书怀赠长安崔少府叔封昆季》: 赤伏起颓运,卧龙得孔明。 当其南阳时,陇亩躬自耕。
鱼水三顾合,风云四海生。 武侯立岷蜀,壮志吞咸京。
再如《永王东巡歌十一首》(其二): 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 李白对古代建有奇功的人极力盛赞,一方面表现出他入世的愿望,一方面还在入世的基础上表现出他对建立功业的渴望。
张良智勇侠豪,未随高祖前就为报效韩国,求觅壮士椎击秦始皇于博浪沙。单是这一点,李白就异常敬佩。
姜太公以朝歌屠叟年八十而遇文王,辅佐武王建立周朝。郦食其不过高阳酒徒,以三寸不烂之舌东下齐七十二城。
李白对他们的奇才奇智也是倾慕至极。诸葛亮深居隆中,躬自耕种,出山之后跟随先主刘备南征北战,取得了三分天下的奇功。
谢安野林逸士,东山复出,扫退数十万南下敌兵……。他们都是时代的缔造者或局面的开创者。
李白渴望成为这样的人,渴望建立这样的功勋。在这种理想的驱动下,他由衷地开始崇拜这些古代英雄,并极力讴歌他们,在这些讴歌中寄托着他远大的政治抱负。
李白如此热忱地追求理想是他积极人生态度的延续,同时也是来自于这个时代精神的激励与鼓舞。 李白的报国热情是浓烈深沉的,信念是坚定的,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放弃。
当入仕受阻时,他愤慨赋诗:“玉不自言如桃李,鱼目笑之卞和耻,楚国青蝇何太多,连城白璧遭谗毁。”(《鞠歌行》)“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
(《古诗五十九》其三十九)。但不管他怎样慷慨陈词,怎样说自己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对自己的能力,对国家社会的前途命运,他始终信心十足。
如他的《行路难三首》(其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
6.唐诗中的社会生活与盛唐气象诗歌朗诵
唐诗里中国
也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个小小的唐朝。所以在今天,唐装才重回我们的衣柜,中国结又重系我们的裙衫,唐时的歌曲包上了摇滚的外壳,又一遍遍回响在我们耳畔……爱中国,可以有一千一万种理由,选一个最浪漫的理由来爱她吧——唐诗生于唐朝,唐朝生于中国,中国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唐诗。我爱唐诗,更爱中国。
站在世纪的长河上,你看那牧童的手指,始终不渝地遥指着一个永恒的诗歌盛世。唐朝是歌舞升平的唐朝,是霓裳羽衣的唐朝。唐朝的诗书,精魂万卷,卷卷永恒,唐朝的诗句,字字珠玑,笔笔生花。无论是沙场壮士征夫一去不还的悲壮,还是深闺佳人思妇春花秋月的感慨,唐诗之美,或痛彻心扉,或曾经沧海,或振奋人心,或凄凉沧桑,都是绝伦美奂,久而弥笃。
翻开《唐诗三百首》,读一首唐诗,便如拔出了一支锈迹斑驳的古剑。寒光黯黯中,闪烁着一尊尊成败英雄不灭的精魂:死生无畏,气吞山河,金戈铁马梦一场,仰天长啸归去来……都在滚滚大浪中灰飞烟灭。多么豪迈的唐诗呵!读一首唐诗,宛如打开一枚古老的胭脂盒,氤氲香气中,升腾起一个个薄命佳人哀婉的叹息。思君君不知,一帘幽怨寒。美人卷帘,泪眼观花,多少个寂寞的春夜襟染红粉泪!多么凄美的唐诗呵!浅斟低吟,拭泪掩卷。
寒山寺的钟声余音袅袅,舒展双翼穿越时空,飞越红尘,似雁鸣如笛音,声声荡气回肠。世事更迭,岁月无常,更换了多少个朝代的天子!唐宗宋祖,折戟沉沙,三千粉黛,空余叹嗟。富贵名禄过眼云烟,君王霸业恒河消弥。惟有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钟声,依然重复着永不改变的晨昏。唐朝的江枫渔火,就这样永久地徘徊在隔世的诗句里,敲打世人浅愁的无眠。
唐朝的月明。不知谁在春江花月夜里,第一个望见了月亮,从此月的千里婵娟,夜夜照亮无寐人的寂寥。月是游子的故乡,床前的明月光永远是思乡的霜露,月是思妇的牵挂,在捣衣声声中,夜夜减清辉。月是孤独人的酒友,徘徊着与举杯者对影成三人。
唐朝的酒烈。引得诗人纷纷举杯销愁,千金换酒,但求一醉。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人之一生,能向花间醉几回?临风把酒酹江,醉里挑灯看剑。醉卧中人间荣辱皆忘,世态炎凉尽空。今朝的酒正浓,且来烈酒一壶,放浪我豪情万丈。
唐朝的离别苦。灞桥的水涓涓地流,流不断历历柳的影子。木兰轻舟,已理棹催发,离愁做成昨夜的一场秋雨,添得江水流不尽。折尽柳条留不住的,是的脚步,挽断罗衣留不住的,还有岁月的裙袂。一曲离歌,两行泪水,君向潇湘我向秦。都说西出阳关无故人,何地再逢君呵?
唐朝的诗人清高。一壶酒,一把剑,一轮残月。一路狂舞,一路豪饮。舞出一颗盛唐的剑胆,饮出一位诗坛的谪仙。醉卧长安,天子难寻,不是粉饰,不为虚名。喜笑悲歌气傲然,九万里风鹏正举。沧海一声笑,散发弄扁舟,踏遍故国河山,一生哪肯摧眉折腰!
唐朝的红颇多薄命。在刀刃上广舒长袖轻歌曼舞,云鬓花颜,泪光潋滟。都羡一骑红尘妃子笑,谁怜马嵬坡下一抹黄土掩风流。情不可依,色不可恃。一世百媚千娇,不知谁舍谁收。长生殿里,悠悠生死别,此恨绵绵。
万卷古今消永昼,一窗昏晓送流年。三百篇诗句在千年的落花风里尘埃落定。沏一杯菊花茶,捧一卷《唐诗三百首》,听一听巴山夜雨的倾诉,子夜琵琶的宫商角羽,窗外有风透过湘帘,蓦然间忘了今夕何夕。
唐装在身,唐诗在手,祖国在心中。
一直很喜欢这个朗诵文本,曾经在市里朗诵荣获一等奖第一名。希望也喜欢。
7.求描写盛唐景象的诗词
长安古意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凰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尾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
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凰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双飞绕画粱,罗帏翠被郁金香。
片片行云着蝉鬓,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
妖童宝马铁连钱,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
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
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
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
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
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
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作者,卢照邻
8.试从盛唐诗歌中诠释盛唐气象
“笔力雄壮,气象浑厚”的盛唐诗歌,常被诗评家以“盛唐气象”四个字将它与其它时代的诗歌风貌相区别,这种概括有助于更明确地把握盛唐诗歌特征。但对于这样的概括,一方面有人望文生义,把“盛唐气象”理解为单纯的对时代的颂歌,对唐帝国文治武功的夸耀,以及对躬逢盛世、如鱼得水的情感抒发。另一方面有人回转过来通过检查盛唐诗歌发现其中并没有多少歌颂盛世之作,相反,许多诗歌是表示对现状的不满,包括对种种阴暗面的揭露、抗议,因而认为“盛唐气象”一词,是对、天宝诗歌主流的歪曲。以上两种看法皆失之片面,而根源在于对“盛唐气象”涵义的理解存在偏差。
“盛唐气象”的概念来自严羽。严羽《沧浪诗话·考证》云:“‘迎旦东风骑蹇驴’绝句,决非盛唐人气象。”严氏辨其“非盛唐人气象”,显然是指“迎旦东风骑蹇驴”瑟缩委琐,见不到盛唐人的笔力,也缺少盛唐劲健的主体精神。这与严氏《答吴景仙书》所云:“盛唐诸公之诗,如颜鲁公书,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可以说是分别从正反两面对“盛唐气象”涵义的一种阐发。因此“盛唐气象”指的是诗歌风貌,具体即指诗歌“笔力雄壮,气象浑厚”,与内客上是否直接歌颂国家之盛,歌颂文治武功,乃至粉饰太平,本不是一回事。
具有“盛唐气象”的诗可以分两类:一类是感动激发,希望趁时而起,建立功业;一类是理想与现实矛盾,针对自身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和社会上的不平现象发出怨怼之词。感激与怨怼看似相反,但实际上联系非常紧。感激而望成就功业,遏挫即成怨怼。所以在具体作品中,两者常常交织在一起。
盛唐诗人的感激之作,理想主义色彩很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它是为时代的召唤、时代的需要所吸引,要轰轰烈烈大干一番的人生意气和事功精神的表现。盛唐人的这种感敏奋发,颇不同于一般狭隘的个人名利追逐,它往往表现自建功立业的荣誉感与使命感乃至奉献精神的结合。由于主体精神强旺,盛唐人谈起建功立业,又往往表现得情绪激昂,富有信心。李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杜甫‘套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谓壮怀激烈。
盛唐诗人的怨怼之作,包含着诗人与时代社会的冲突,但盛唐诗人要求于那个时代的往往不是简单的仕途出身,不是薄禄微官问题,而是要成就“济苍生,安黎元”的大事业。这种宏愿,在玄宗统治后期是只好落空的,以致出现了类似鲲鹏太大,海水和风力无法支持的矛盾。但冲突的内容既然是在较高的层次上展开的,就仍然带有理想主义色彩和非同一般的气魄与力度。
试论为什么最能体现盛唐气象的莫过于边塞诗
在中国古代文学这个丰富而灿烂的花园里,唐诗无疑是众芳中的奇葩,而李白则是其中夺人耳目的硕果。李白,作为盛唐文化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以其非凡的自负和自信,狂傲的独立人格,豪放洒脱的气度和自由创造的浪漫情怀,充分体现了盛唐诗人的时代性格和精神风貌。他的诗歌创作,充满了发兴无端的澎湃和神奇想象,既有雄奇浩瀚、变幻莫测的壮观奇景,又有标记风神情韵而自然天成的明丽意境,美不胜收。贺知章称赞他为“谪仙人”;杜甫说他的诗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在唐代的诗坛,李白之出现,犹如石破天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千年来后人对他的研究一直热情不减,其人其诗是一个长盛不衰、经久弥新的话题,形成一道绚丽多彩的文化景观,这就是“李白文化现象”。现代学者用浪漫、豪放、飘逸等词语来概括李白的精神与艺术风格。本文试从盛唐气象来探究他的作品清新俊逸风格形成的因素。
一、没有盛唐,就不会产生李白。
盛唐是诗歌黄金时代的神话,后代往往将这一时期等同于李白和杜甫,这是可以理解的,一旦把李白和杜甫从时代里抽出去,“盛唐”这个词眼便显得空洞无力、暗淡无光了。但是,天才人物左右不了时代的步伐,恰恰是随时代的推移,才不断有所谓的天才出现。我们的目标不是用主要天才人物来界定时代,而是用那一时代的实际标准来理解、正视最伟大的诗人。
从环境、时代的背景出发,伟大的艺术家不是孤立的,而只是一个艺术家家族的杰出代表。有如百花盛开的园林中的一朵更美艳的花,一株茂盛的植物的“一根最高的枝条”。而在艺术家族背后还有更广大的群众:“我们隔了几个世纪只听到艺术家的声音,但在传到我们耳边的嘹亮的声音之下,还能辨别出群众的复杂而无穷无尽的歌声在艺术家四周齐声合唱,只因为有了这一片和声,艺术家才能成其为伟大。”(丹纳《艺术哲学》)
唐诗在、天宝盛世全面繁荣。山水田园诗人王维、孟浩然,把山水田园的静谧明秀的美表现得让人心驰神往;边塞诗人高适、岑参,把边塞生活写得瑰奇壮伟、豪情慷慨;还有王昌龄、李颀、崔颢、王之涣等一大批名家。后人对此时期的唐诗有许多的评论,概括地说就是骨气端翔,兴象玲珑,无工可见,无迹可求,而含蕴深厚,韵味无穷。作为这一时期最重要的诗人李白,以其绝世才华,豪放飘逸的气质,把诗写得行云流水,而又变幻莫测,情则滚滚滔滔,美如清水芙蓉。他的作品在形式和内容包容了那个时代所拥有的特色,又超越了那个时代,反映了那个时代昂扬的精神状态。从某种程度上讲,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他的名篇《望庐山瀑布》这样写到:“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落九天。”诗人将庐山一个最典型的风景点以“入乎其内,出乎其外”的大手笔,描绘得有形有神,奔放空灵。“紫烟”不仅把香炉峰渲染得很美,而且极富有浪漫主义色彩,使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二、作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的风俗。
自公元624年唐王朝一统中国,经过太宗、高宗、武则天、玄宗前期一百年的持续发展,唐王朝成为中国历史上政治清明、经济发达、军事强大、文化繁荣的朝代。国力的强盛,政策的开明为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儒、道、佛三家思想并行发展,这一切为唐人展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盛唐的士子们因此对人生普遍抱有一种积极、乐观、进取的态度,集自信与狂傲于一身。如王维《渭城曲》:“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与常见的送别诗不同,它一反往常送别诗常见的黯淡笔调,而是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清新轻快的景象。再如高适的《别董大》:“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与王维的《渭城曲》一样,同为送别友人的诗,都是给人一种朋友间的依依惜别之情,但是抛弃了传统的悲伤情调,没有沉重的感觉。盛唐诗人积极进取、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在李白身上更具有理想色彩,使其成为盛唐精神的一个标志。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整幅画面情景交融,给人苍茫广阔的感觉。诗人对朋友远行的惜别之情,对于不能同游的惋惜,以及对扬州胜景的无限神往,尽在江边送别的形象之中了。再如李白的《客中作》:“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是一首旅人思乡的的情感诗,他乡客愁可以说是诗歌的一个普遍的主题,李白这首诗却有意翻新,把“兰陵”和“美酒”联系起来,“玉碗”有了“琥珀光”的感觉,这样扫除了别诗那种沮丧的外乡异地凄楚情绪,而带有一种使人迷恋的感彩,一种留恋忘返,宾至如归的情绪,使他“不知何处是他乡”。全诗写得豁达开朗、一泻无余,充分体现了李白豪放不羁的个性,并从侧面反映出盛唐时期的时代气氛。
唐代的民族和文化背景,使得它比起汉代和宋代等统一的封建王朝,诗坛成批涌现脱略小节、豪荡使气、富有开拓精神的才士,发出中国诗史上音量最足的浪漫主义合唱。“作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的风俗。”这就像植物只有在适宜的气候、土壤中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李白的出现与盛唐的方方面面有不可分割的联系。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评价李白的《忆秦娥》曰:“太白纯以气象胜。”这亦可以用来评价他的诗歌。气象,指作品通过气势和意象所呈现出的整体风貌。所谓“纯以气象胜”,意思是完全以气象雄浑取胜。这气象不是一个人就可以造就的,是在盛唐气象的照映下才光芒万丈。严羽《答吴景仙书》中说:“盛唐诸公之诗,既笔力雄壮,又气象雄厚。”“笔力雄壮,气象雄厚”八个字是能够概括盛唐诗歌风貌。时代诗人王湾的《次北固山下》:“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首联“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二句,一开始就形成开展的、向前行进的气氛,诗人眺望眼前的山水,带着欣赏的意味。颔联写出长江下游水势浩淼、风帆高举之情状。王夫之说“风正一帆悬”一句是“以小景传大景之神”,指从“一帆悬”中传出阔大顺畅的景象。颈联写残夜还未消尽之际,海上一轮红日已经喷薄欲出;旧年还未过尽之时,春天的气息已经预先进入大江。虽是一年将尽而又一夜将尽,且又在路途之中,然而所表现的却是一种光明展望、辞旧迎新的情绪。这首诗在阔大的境界中有一种和乐的气氛、雍容的气度。
唐代这样一个兴旺发达的社会,生活本身就容易激起人们的诗情,而在时代精神的影响下,这一时期的诗人又往往更多地带着一种诗意的眼光看生活,因而即使是在平常的、习见的生活中也发现了丰富多彩的美。如李白的《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子夜吴歌》为乐府旧题,是六朝时南方著名的情歌,多抒写少女对情人的思念,表达真诚缠绵的爱情。李白借旧题不单是表达相思愁苦,更借思妇之口,“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表达了对胜利的渴望,对和平的呼唤。全诗先景语后情语,将秋月、秋声、秋风织成浑然的境界,见境不见人,而人情俨在。语言自然清新,明白如话,流丽婉转。唐诗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在他繁荣昌盛时期所呈现出来的生活美,也表现了这样一个时代中人们比较健康昂扬的精神状态。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表现的就是人们在和平岁月里的生活感受和情思。面对着浩渺的春江、海潮,面对着无边的月色、广阔的宇宙,萦绕着绵长不尽的情思,荡漾着对未来生活的柔情召唤。人们的思索、追求、期待、召唤,表面上是由春天的良辰美景惹起,被春天的旋律催动,实际上却是那个健康发展的时代生活带来的。
从以上的几方面可以看出,李白的豪放洒脱的个性魅力在当时不是孤木,不是独一无二的,只是由于他天生的气质融入这个时代更具典型性。但这不是说否认李白的天才。他是天才!正如丹纳所说,“严格说来,精神气候并不产生艺术家;我们先有天才和高手,像先有植物的一样”。艺术家需要一种必不可少的天赋,便是天大的苦功天大的耐性也补偿不了的一种天赋,否则只能成为临摹匠与工匠。正如李白所言,“天生我材必有用”,他的材便是天才诗人的灵感与想象,便是那种天生的独立个性,以及将这个性很好地融入诗歌中的天赋。当他像石子一样投入雄浑的时代之海里,便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如何理解太白诗风与盛唐气象之间的关系
一提到盛唐边塞诗与“盛唐气象”之间的关系,我们很容易举出像“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岑参《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那样豪壮有力的诗句,或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使至塞上》)那样雄浑壮阔的诗句,以为这就是“盛唐气象”的表现。实际上,“盛唐气象”有其主旋律,但主旋律是有着多种多样的表现方式的。就盛唐边塞诗来说,它在情调上既可表现为积极追求功名的英雄气概,但也不排斥儿女心肠的描写,不过这种儿女心肠的描写无损于英雄形象的塑造,相反能使其形象更丰满、更真实。王昌
龄在《闺怨》诗中写到后方的女子“悔教夫婿觅封侯”,但那只是她“忽见“”杨柳”时的心情波动,并不代表她正常时候的情感;当她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后,相信她仍然会坚持自己当初的选择,还是盼望丈夫能博取功名封侯而归的。我们从她“不知愁”倒是能想象出,她也唐的人们一样充满了对功名的渴望,可见边塞诗即使以闺怨的形式出现,也不减其英气。
盛唐边塞诗写景抒情的风格,无论是平中见奇,还是悲中见壮,始终洋溢着积极进取的精神,体现出“盛唐气象”。盛唐边塞诗既可表现为尽情地歌颂雄奇的边塞风光或欢呼战斗的胜利,也可表现为直面严峻现实的勇气与真诚。边塞风光有它奇异的一面,诗人们尽可像岑参那样以新奇浪漫的眼光为之高歌,面对风雪交加的情景,却能生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美丽想象,让人们在严寒的环境中唤起对春天温暖的回忆;但边塞的环境更有其恶劣荒凉的一面,诗人们也可像王之涣那样面对“春风不度玉门关”(《凉州词》)的荒寒时,既不怨杨柳,也无须责备春风,而以平常的心态来审视,不做悲欢之态。盛唐诗人甚至能满怀豪情地面对死亡。王翰《凉州词》甚至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些都写得风骨凛然。这首诗所表现的是盛唐人审美观的一种突破唐人特有的精神风貌。盛唐边塞诗中的豪情并非故作旷达,更不是空洞的豪言壮语,而是在面对艰险甚至死亡的情况下,仍然能一笑置之而无所畏惧,这种真正的洒脱与旷达,只有盛唐边塞诗中才有。同样,西北边疆雄阔之中带有荒寒的美,也只有在盛唐才被人领略、被大量表现在诗中。这种笑对死亡的洒脱态度,这种对壮阔和荒寒的美的欣赏,归根结底是那个时代国力强盛、民族自信心增强而产生的。只有理解盛唐的人,才能理解盛唐的诗。
边塞诗虽不等于战争诗。盛唐有不少边塞诗是写征夫思妇之间的相思离别之情,好像没有战斗的情怀,似乎离“盛唐气象”距离很远。但诗人们对由于征夫长期戍守边疆而造成的夫妇分离、对由于征战频繁而造成的家庭破裂等不幸与痛苦,表现出巨大的关注与深切的同情,充满了深厚的人道主义精神,这本身就很了不起。正是在这种认识下,边塞诗中出现了反对穷兵黩武的呼声。“万里长征人未还”是历代以来边疆战争的悲剧,唐代也不例外。这种惨状的出现,有的完全是因为君主好大喜功和边帅邀功固宠所致,所以有的诗人直把矛头指向这些君臣:“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刘湾《出塞曲》)、“武皇开边意未已,边庭流血成海水”(杜甫《兵车行》)。有的诗人还能超越狭隘的民族眼光,对战争给其他少数民族人民带来的苦难也深表同情,寄托了各民族和平共处的美好希望。“闻道辽西无斗战,时时醉向酒家眠”(崔颢《雁门胡人歌》)、“将军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裘”(岑参《赵将军歌》)对胡汉民族在和平时代和谐相处的描写,本身不就昭示着和平给人们带来何等快意的生活了吗?这些充满深厚情感的描写和广泛深刻的思考,又始终是建立在“胡骑虽凭陵,汉兵不顾身”(高适《蓟门五首》其五)、“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李白《战城南》)这样强烈的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的基础上的。正是因为有这种精神,所以王昌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和高适《燕歌行》诗中的战士,面对流血牺牲以及军中不平待遇,仍主张为国尽节,表现出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
“盛唐气象”是由宋人严羽首先提出来的。关于它的内涵,严羽在《答吴景仙书》中说:“盛唐诸公之诗,如颜鲁公书,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他还认为以“雄浑悲壮”四字评盛唐诗,最为贴切。这种“雄壮浑厚”、“雄浑悲壮”的“盛唐气象”,与盛唐的边塞诗关系如何?严羽并未明确说明,但他在《沧浪诗话·诗评》中说:“唐人好诗,多是征戍、迁谪、行旅、离别之作,往往能感动激发人意。”这四种诗歌题材,除迁谪与边塞诗无甚关联外,其他三种大多与边塞诗有关。林庚先生也在《略谈唐诗高潮中的一些标志》一文中指出,边塞诗的具体内容“往往是传统的游子主题的扩展,政治视野的扩展,山水风光的扩展”。可见,边塞生活渗透在盛唐多种题材、多种主题的作品中,因而更能体现出盛唐诗歌普遍具有的“盛唐气象”。当然,边塞诗作为一种诗歌题材,它本身与“盛唐气象”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因为盛唐边塞诗具有悲壮有力的感人力量,因而成为“雄浑悲壮”的“盛唐气象”的典型体现。而这又离不开盛唐这一特定的时代土壤,以及在这种土壤上所产生的时代精神。一旦时代土壤变了,时代精神变了,边塞诗的情调与精神也会发生改变。中晚唐的边塞诗尽管在艺术技巧上不一定比盛唐逊色,但在总体风貌上与盛唐诗是迥异其趣的,这又进一步说明了盛唐边塞诗与“盛唐气象”之间的深刻联系。晚唐诗人陈陶《陇西行》曰:“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该诗把相距遥远、对比鲜明的沙场骨和春闺梦联系在一起,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给人以惨烈的感受,这种不幸的感受显然不属于“盛唐气象”。虽然盛唐边塞诗不乏牺牲场面的描写,却能让人们直面现实,而不会让人们沉睡在梦中——梦毕竟不是生活的真实,更不能掩盖时代的真相。(作者单位: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史上空前光辉灿烂的盛唐气象,形成了诗国高潮,这种政治的、经济的以及与相适应的社会风尚,孕育了这个时代的诗人,李白之个性,天才及深厚的文学素养,终于使他成为了盛唐最杰出的诗人并让唐时代的诗坛朝气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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